绘画?我的烟火季节
一个雨天,我放弃了参加美术的特长考。告别画板的日子里,那些画笔和颜料的使命也随之结束,被久搁在角落,光线将它们分割变形,犹如一幅超现实主义油画。
这段没有桎梏的日子,却教会了我用色彩去感受生活。
起草我很喜欢那间古老的画室,月光总是从深蓝的苍穹宠辱不惊地泻下来。我爱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边晒月光一边画伏尔泰、哭孩,或者一片属于天空的羽毛和树叶。画室里总流淌着温柔的布鲁斯,或者别的什么音乐。
我在观察维纳斯时,曾对她纤长的双臂有疑惑,而现在最愿意接受瑞典人撒罗蒙的猜想:“维纳斯右手拿鸽子,左手拿苹果。”平淡而简洁,往往能微微牵起我嘴边的弧线,艺术给人的想象空间才是其最精妙但也是最脆弱的地方,我们只需消化便足够。
而这种直白的幻想,如素描画一般,没有绮丽的色彩,但黑白灰构成的明暗交界却仍精彩得叫人不肯移目。
就像生活不会总是柔媚的粉色,我们不能每天坐在咖啡馆,心安理得地喝着80块一杯的卡布其诺。唯有真实的汗水才能换来生活的傲然,如黑白一般最让人踏实。
铺色我总用强烈的对比色表现画面,越没有标准的人个性越散漫。所以我永远无法循规蹈矩地去理解比例。
老师微笑着说,你这属于表现主义。
而我最欣赏的,却是梵高。后印象主义,总能把色彩用柔软的笔调融会于细腻柔美的画风中,在他的麦田系列里,我们能感受碧蓝苍穹和熔金落日的完美结合。
在我读到《梵高传》中梵高生命的坎坷和不幸,便明白他独树一帜的画笔伴随人性的经历,把渴求也包裹在纯净的色彩里。绘画不是纯粹的涂颜色,一个出色的画家能精确地抓住自己的心灵。
心情就是色彩,像大家往往把坏心情比作灰色一样,毫无差别。
洗色我在冲洗调色板时,会欣赏板上厚实而浓烈的颜色被透明水充斥成温和的颜料水。透明也是种颜色。绘画与其它艺术的不同恰恰体现于空间智力,透明而精确地表现事物和心灵。这是种坚定不移的智力因素。因此我欣赏王维“诗中有画,画中有诗”的境界。
当我每读到喜爱的诗,便想画出来,不过却遗憾地发觉自己水平终究落得太远,这就是差距。空间的想象能力不会屈服于死板训练,惟有永不停止的想才会有象的生成。
可我偏偏是个懒人。
所以我是识相的,但这也便意味着,我高考要多考几十分才能挤进一个不太好也不太差的学校。不过焉知非福呢?短暂而美丽的绘画经历如同烟火一般,告诉我乍看之下不唯美的颜色往往能在画面上点睛。
反正万物皆色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