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文取正史纪传体的形式,重在表现生活情趣,带有自叙情怀的特点。作者以简洁的笔墨表达不同流俗的性格,塑造了一个清高洒脱、怡然自得、安贫乐道的形象。作者写此篇时已是晚年,生活相当困苦窘迫,但作者丝毫不后悔自己选择的归隐生活,而是以古贤者颜回自况,表达了自己安贫乐道的情怀。
两条关于陶渊明家庭生活状况和嗜酒的材料:
1、陶渊明《归去来兮辞·序》:“余家贫,耕植不足以自给。幼稚盈室,瓶无储粟。生生所资,未见其术。亲故多劝余为长吏,脱然有怀,求之靡途。会有四方之事,诸侯以惠爱为德。家叔以余贫苦,遂见用于小邑。于时风波未静,心惮远役。彭泽去家百里,公田之利,足以为酒,故便求之。及少日,眷然有归欤之情。何则?质性自然,非矫厉所得;饥冻虽切,违己交病。……仲秋至冬,在官八十余日……”
按:《归去来兮辞》和《五柳先生传》一向被视为姊妹篇,前者作于405年作者弃官归田之日,以乐天知命为主旨;后者作于宋移晋祚(420年)之后;以安贫乐道为主旨,可以相互比较。
2、萧统《〈陶渊明集〉序》:“有疑陶渊明诗篇篇有酒,吾观其意不在酒,亦寄酒为迹焉。其文章不群,辞采精拔,跌宕昭彰,独超众类。抑扬爽朗,莫与之京(大)。横素波而傍流,干青云而直上。语时事则指而可想,论怀抱则旷而且真。加以贞志不休,安道苦节,不以躬耕为耻,不以无财为病,自非大贤笃志,与道污隆,孰能如此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