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品中常出现怀乡的心思与对身边周遭的人的描写,像她的慈母、恩师等。或许是因为家乡的亲切感,使她的作品不矫揉造作,字字句句都是出自于自己的内心,读起来十分自然、真诚;而晚年的作品常常以回忆来抒发,回想儿时的玩乐、儿时的纯真心灵,文末常会回到现实,以现在及过去做些比较,又让人觉得格外亲切,像是祖母在身讲故事般;琦君的文学素养,始于她五岁起的私塾教育,背过许多古文、诗词,又能活用于她的作品中,让精练的词句能给她的文章更增意涵,轻薄短小的几句诗词,琦君却能把她们
来抒发文中的情境、人物的心境至极致,让她的文章带点复古味却更加隽永脱俗。
琦君在文中的严父、慈母,其实是她的伯父母。琦君的父亲在她一岁时早逝,母亲在其三岁时病重,将琦君与其兄托孤给他们。一个严肃少语、长年在外,与琦君互动较少;一个温柔典雅、温良恭俭让,笃信佛法,慈悲为怀,是位完美的中国传统女性。琦君的童年,爸爸多半时间不在家,而哥哥又在他八岁时英年早逝,因此琦君的伯母(琦君称她为大妈)对她的影响就格外的大。在文中,慈母的形象是显而易见的,也可以藉此看出琦君对母亲的一片情。
家乡的一切,总是最美好的,毕竟从小在故乡生活,习惯成自然。离乡后反倒是要去适应与家乡不同的东西,那时,就会怀念起平时待在故乡不会在意的一些小细节。
妈妈的娘家是嘉义,离台北有一大段距离。一年回去也不到几次,因此每每一回到外公家,要喝水都得从爸爸的车上拿从台北带的水或是包装的矿泉水。嘉义的水实在喝的不习惯,哥哥说是因为南部人都抽地下水用,开水也是用地下水煮的,不知是多了一味还是少了一味,就是跟台北的差很多。小时后,常常会跟妈妈抱怨:“这里的水好难喝,味道跟台北的不一样!”妈妈就会说:“三八,水哪里会有味道,又怎会不一样?”想想也是,妈妈从小生活在这边快要三十年,对她而言,嘉义的水才是故乡水呀!而对我呢,当然是不习惯。
连对没味道的水都会有这种依恋,更何况是生活中其它色彩丰富、五花八门的人事物呢?台北到嘉义,顶多两百五十公里远,我都有如此的不习惯了,更何况是琦君中台、中欧、中美的距离呢?
心中的乡愁还是影响很大的,就算在异乡的一切都跟故乡一模一样,人在异地,还是会怀念家乡的点点滴滴,而觉得他乡的东西,都显得格格不入了。
我年纪还轻,尚无这种长期在外的经验,但是,对老家台北,却已经有分不开的感情。希望真的就像琦君的母亲所讲的──“家乡的水喝得够了,底子够厚了,未来才承的住异乡的水土。”面对多元化、国际化的社会,可不由得思乡病常发作呀!
故乡永远会在心中占有一席之地,就像大树,不管长的多高、多大,枝枒多广、多繁茂,它的根始终会稳稳的埋在土中,越扎越深。